叶莺团在房中惊魂未定,她不知倏然出现的黑衣人是谁,手里攥着防身的簪子颤颤巍巍。
眼看着那人又回来了,叶莺团提起一口气,却在看清他动作后,放下警惕。
阿左勾下了面罩,掰点饼子往嘴里塞。
叶莺团认出少年是那日在花楼吃饼的人,东叔的朋友,顿时明白过来对方是男人派来保护自己的,势态该比她所猜想的还要复杂许多。
只不是东叔,小姑娘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难受,男人自以为什么都顾虑到了,硬是没懂女儿家的微末心思。
饼子入口,阿左堪堪嚼一下,就吐了出来,神情颇为嫌弃,不甜,他头一回吃到不甜的喜饼,明明夫人说过,占了喜气的东西都是甜的,在少年眼里,叶萋是不可能不骗他的,所以还是饼不好。
“你换家饼嫁。”阿左语重心长道。
“我本来就不想嫁这饼。”叶莺团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那就好。”阿左甚是满意点点头。
是那个想嫁的饼不来,叶莺团在心里说着,她想抱怨,又无法冲着面前少年说,最后出口的还是一句担忧,“东叔还好么?”
阿左和人对视了会,恍然想起“东叔”是谁,点点头。
“那他什么时候回来?”叶莺团又问。
“枝头花开,黄莺啼鸣。”阿左歪头复述了贺东在他们面前显摆过多次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