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我百感交集,也不知是想起高中的那场作文竞赛,还是在想前段时间在他公寓里搜出来的那几封未寄出的信。
梁仕沅至今不知道,那个他消失在家的午后,我从那排常青的仙人掌正前方的书柜里,找到了8件黄棕色皮纸信封,除了日期和邮票,信的外观和内容都出奇地保持一致。
信封上写着我老家的收件地址,而信的内容,我翻来覆去,只有寥寥几句:
“祝亲爱的阿越,22岁新年快乐”
“祝亲爱的阿越,23岁新年快乐”
“祝亲爱的阿越,24岁新年快乐”
……
我不知道那天梁仕沅经历了什么,但对我来说,那个午后过得很漫长。
我看哭了信,躺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后来,我比他更感谢屋内的黯淡无光,没有灯线,可以照亮我们内心黑暗的地方,以及眼里复杂的百转千回。
想到这,最终我还是说服了我自己,去了乳腺科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