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院内的老树下还架着座褪了色的木板秋千,那是我与夫婿成婚那年,他亲手做给我的——后来又成了孩子们最喜欢的、游玩的地方。
我那两个皮猴子似的儿子年幼时还曾为了争抢那秋千而打了起来,彼此气鼓鼓的,几日都没再搭理过对方的话。
……都过去了。
我那四十多年的岁月都过去了。
我的脚下无端发了虚,足底磕在门槛上,险些被绊了个踉跄。
好在那官差又一次及时地搀扶住了我。
“王老夫人,小心门槛。”他温声细语,那姿态像是在照顾某位德高望重的年迈长者。
“多谢。”我道了谢,手却越发攥紧了掌中的拐杖。
——此事说来也是可笑,我在我六十三岁的这年终于成了不再被冠以夫姓的、人人敬重的“王老夫人”。
只是一切似乎都已经太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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