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里藏针,却又锋芒半掩,拓跋余颇为意外,怔了怔,才笑道:“可惜,小王却让崔司徒失望了。”
“不不不,吴王所说的,都是自己的亲见亲闻,一丝不错。就像是微臣,说的也都是实情。”
“是实情没错,但却不是所有的实情吧?”拓跋余摇摇头,拱手作别,“小王还有事儿,要先行一步了。”
“殿下千岁。”崔浩行礼如仪。
拓跋余身形昂藏,但却很快隐没于楼角处,可见其行速之快。
崔浩耸耸肩,心道:所有的实情……什么是实情?
实情是,太子斥责他崔浩越级任才;他也讽刺太子用人唯亲,连仇尼道盛、任平城这样的无名小辈也用。
“仇尼道盛,徒河人,祖上三代,无一人称官为吏。任平城,定州人,曾为李顺府中的宾客。李顺何等人?大魏的叛徒。”
此刻,崔浩低声自语,重复的正是他与太子争执那日的词锋。
当日,崔浩便想来参他一本,但晋王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猝死了,故此他才忍耐不发,择日来告他御状。
只没想到,拓跋余与太子并不十分亲热,此时却毫不添油加醋,看来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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